「苏晚晚，你的直播间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？」
室友张梦雨趴在床上，盯着我的手机屏幕，眼里满是不敢置信。
我看了一眼实时观看人数——三万八千人，礼物收入已经破了五千。这对于一个刚做直播三个月的新人来说，简直是天文数字。
「我也不知道啊。」我有些懵，手忙脚乱地回复着弹幕，「可能是昨天那个段子比较有趣吧？」
「有趣个屁！」梦雨翻了个白眼，「昨天你讲的那个笑话我都听了八百遍了，肯定是有大佬给你推流了。」
弹幕里确实出现了很多陌生的ID，打赏金额也比平时高了不少。我心里暖暖的，以为是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。
正当我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成功喜悦中时，一个名叫「夜归人777」的用户进入了直播间，直接刷了十个火箭。
「哇，谢谢夜归人大哥的火箭！」我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。
夜归人777：主播声音很好听，有没有兴趣连麦聊天？
看到这条弹幕，直播间瞬间沸腾了。连麦对于新主播来说是个不错的涨粉机会，尤其是和这种财力雄厚的大佬连麦。
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答应了。
很快，连麦接通了。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：「你好，我是夜归人。」
「你好你好，谢谢你的支持！」我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。
「不用客气，我平时也看直播，觉得你挺有意思的。」他的声音很温和，「你是学生吧？」
「嗯，大三了。」
「那挺不容易的，一边上学一边直播。」
他的关心让我心里暖暖的。我们聊了将近一个小时，从学习聊到生活，从兴趣聊到梦想。他很善于倾听，总能在合适的时机提出恰当的问题，让我感觉被真正理解了。
连麦结束后，我的粉丝数量涨了五千多，打赏收入更是达到了八千块。这是我做直播以来收入最高的一天。
夜归人777成了我直播间的常客。他每次都会准时出现，给我刷礼物，和我连麦聊天。渐渐地，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他的出现，甚至会为了他调整直播时间。
一个月后，他提出要和我见面。
「我在你们学校附近出差，如果方便的话，我们可以见个面。」他在私信里说。
我的心怦怦直跳。一个月的网络交流，让我对这个神秘的夜归人产生了莫名的好感。虽然梦雨一再提醒我要小心网友，但我还是答应了。
见面地点约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。当我推开咖啡厅的门时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站了起来，朝我挥手。
「苏晚晚？」
我点点头，心跳得更快了。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，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，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，笑起来很温暖。
「我叫林帆。」他伸出手，「网名确实有点中二哈。」
我笑着和他握手，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我脸红。
「没想到你这么年轻。」我有些害羞地说。
「我也没想到你本人比直播里还要好看。」他的夸奖让我更加脸红。
我们聊了很久。他说自己是某个互联网公司的员工，平时工作压力大，看直播是为了放松。他对我的学习和生活表现出极大的关心，甚至主动提出要帮我介绍更多的直播资源。
从那天开始，我们几乎每天都会见面。他会在我下课的时候出现在教学楼下，会在我饿的时候给我带吃的，会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。
我的直播事业也越来越好。在他的帮助下，我的粉丝数量突破了十万，每月收入稳定在两万以上。这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，已经是相当可观的收入了。
梦雨却越来越担心：「晚晚，你不觉得这一切来得太顺利了吗？」
「什么意思？」我有些不解。
「你想想，你直播三个月都没什么起色，他一出现你就爆红了。而且他这么有钱，为什么要选择你？网上那么多漂亮的主播，他不缺选择。」
我皱眉：「你是不是想太多了？也许就是缘分呢。」
「缘分？」梦雨摇摇头，「苏晚晚，你太单纯了。」
但我沉浸在恋爱的甜蜜中，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。林帆对我很好，我们的感情也在稳步发展。虽然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，但我们都心知肚明，彼此都有好感。
直到那天晚上，我忘记拿充电器回宿舍取东西，意外听到了那段改变一切的对话。
宿舍楼下的小花园里，林帆正在和一个女生说话。那个女生我认识——林思雨，我们学校的校花，也是一个知名主播，粉丝数量有五十多万。
「帆哥，苏晚晚现在粉丝多少了？」林思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。
「十二万了。」林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。
「那差不多了，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，你再坚持一个月，等她粉丝稳定在十五万左右，你就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。」
「什么下一步计划？」我心里一紧。
「当然是让她身败名裂啊。」林思雨冷笑，「你以为我花了这么多钱包装她是为了什么？等她有了一定影响力，我再曝光她的黑料，她的粉丝自然就会转到我这里来。到时候我的粉丝数量突破百万，签约费至少能翻一倍。」
我浑身发冷，双腿开始发抖。
「黑料？她有什么黑料？」林帆问。
「没有我们也要制造啊。」林思雨得意地笑，「你不是在追她吗？等关系确定了，你**一些私密照片，然后我们编造一个她被包养的故事。现在的网友最喜欢看这种**大戏了。」
林帆沉默了一会：「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？」
「过分？」林思雨声音尖锐起来，「林帆，你不会真的对那个小**动心了吧？我警告你，别忘了我们的约定！你帮我搞垮她，我就给你五十万，足够你还清网贷了。你要是敢背叛我，我立马就能让你名声扫地！」
我捂住嘴，眼泪瞬间涌出。原来这一切都是骗局，原来我的网红之路是别人为我挖的陷阱，原来那些甜蜜的回忆都是精心设计的表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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