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顿住脚步，有些不敢回头。
师尊不疾不徐地走到我身前来。
他看着我，漆黑的眼眸比低垂的夜幕还要危险，“沈修瑾，你当真要离开我吗？”
看见师尊那张脸，我就会想起他护着我时的那些画面。
虽然我并未做过任何伤害师尊的事，心脏却还是有些发疼，“我……对不起师尊，我以后不能常伴您身侧了。”
沈忆寒眯了眯眼睛，“你总得给我个理由。”
师尊并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，我情急之下只好透露出一部分实情：“弟子愧对师尊……师尊救我性命，收我为弟子，传我法术，我却对师尊……动了情。”
“无念宫之人本应没有任一丝杂念潜心修行，我却迟迟无法参悟道心。”
“弟子若继续待在无念宫，只会影响师尊修行。”
“弟子自知无颜面对师尊，这才想要偷偷离开。”
沈忆寒耐心听我说完，忽然抬起手捏住我的下巴，迫使我抬起头与他对视。
“倘若……”他的拇指重重按过我的唇瓣，“我破了无情道心，和你动了一样的感情，你是否愿意留下来，与我长相厮守？”
我微微睁大了眼睛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。
师尊居然愿意为了我破了无情道心。
可是……
我留下来，只会害了他。
倘若我没有看到那些画面，没有意识觉醒，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师尊，与他长相厮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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